警察给我这件事情的最终报告。

　　“前面打架的事情我都承认，可是后面杀人的事情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！”我茫然地看着上面出来的尸检结果。

　　除了后背的致命伤之外，其他伤口虽然严重，但都不危及生命。

　　我告诉警察，我要见柳眉。

　　“我记得我动手的时候她还没晕倒，说不定她看到了什么！”

　　“但是她那个时候也喝醉了，而且以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，她可能没办法帮你作证。”

　　看我不相信的眼神，那警察只能接着说：“而且有明确的证据表明，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发生，说不定后面你以为的那些只是你自己做梦。”

　　做梦？

　　这简直就是荒唐！

　　柳眉当时在我怀里的时候那种感觉，根本就不可能是做梦！

　　但是柳眉还是来看我了，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歉意。

　　“陈锋，孙振要跟我离婚的事情我真的很伤心，可是我也从来没想过你会为我杀人！”

　　“我没有杀人！你告诉警察，昨天晚上我们两个的确是睡在一起对不对？”

　　我试图的唤醒柳眉的记忆。

　　可惜柳眉面对我期盼的眼神也只是摇头，遗憾地说：“警察在听到你的口供之后就去给我做了检查，昨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做爱的痕迹，是不是你喝多了做梦？”

　　警察这么说，柳眉也这么说，就连我自己都开始动摇了。

　　我认真盯着柳眉的表情，发现她一如既往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说谎的痕迹，更让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。

　　就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，是不是我真的喝醉酒之后杀了人还不知道，然后还做了个春梦。

　　案件好像已经没有其他的悬念了，就连警察都经常一脸可惜地看着我。

　　“你说你年纪轻轻，做点什么不好？就算是再喜欢一个女人也不能杀人啊？”

　　现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苦笑：“我自己都不记得，说不定就是那时候一下子没想明白，所以动手了的，男人喝了点酒，控制不住好像也不是太难的事儿。”

　　只有一个刚从外地调来的老警察觉得这事儿还有重新搜证的必要。

　　“我说了，他就跟着我，要是真跑了我负责把人带回来，这还不行？”老警察叫林东，四十五六岁的样子，看上去吊儿郎当，在警局的时候穿的也不是警服，歪歪扭扭地穿着件老旧的夹克。

　　我听到他愿意继续调查我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：“你真要调查我的事情？万一人真是我杀的怎么办？”

　　林东叼着烟，透过烟雾满不在乎地看了我一眼：“真是你杀的就把你再送回去，多大点儿事儿？”

　　重新走在外面的路上，看着头顶半个多月没看到的太阳，我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，就差没激动的流下眼泪了。

　　“你现在激动是不是有点儿太早了？人要真是你杀的，这就是你最后的光明，要不是你杀的，你以后多得是机会晒太阳。”

　　我心里那点儿感动都没了：“你怎么跟其他警察都不一样？”

　　“这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？他们查案，我也查案，区别就是我比他们聪明一点儿。”林东双手插兜走在前面。

　　这根本不看着我，也不怕我跑了？

　　林东背后跟长了眼睛似的，还能读心。

　　“就你小子这点儿本事，我给你三天时间让你跑，不出仨小时我就能给你抓回来。”